散乌郎(准备跑路ver.)

栎散小生,乌有以报。
惟愿路过人能小小地喜欢上我的文字,因而感觉世界温柔了一点点也好。
恩,一点点。

(龟速搬离中)

 

【APH/黑鹫主从】苹果的心脏

迟到的情人节贺文......两小时肝出来的,还请粗略品尝QAQ

看前须知:

  • 什么?除了OOC顶头上,还有什么好说的吗??哦哦,那就剩下‘各位自行避雷’了......

  • 没有bgm,文不好吃且不知所云,以及这位文手是垃圾......以上就是所有内容==

已经过去了的情人节快乐!!我去睡了,晚安!


【APH/黑鹫主从】苹果的心脏

楔子

他转了转勺子,柔和的烛光于是抚摸着勺背一寸寸消褪。

屋子里静悄悄的,没有忽然响起的电话声,没有路德维希低沉的应答声。甚至连那三只狗崽子胡闹的吠叫声也没有。它们被接走了,陪着他们的主人共度这一个夜晚。另一个人——是的,这兄弟俩都熟识的那位——当然也会在,毕竟现在他们正处于热恋。

盖在手背上的衣袖随着动作缩了缩,他顺势掀起来看了眼手表。九点半了。他抬起眼打量桌上的一切。玫瑰。香槟。烛光。三叶草形状的蛋糕。

勺子乖乖地重新躺了回去,他再三检查好对面的餐具。那人也许会来,也许不会,谁知道?毫无规律,他清楚,但该期待时最好还是别对自己狠心。

这样瞎忙活了小半会儿,偶然才想起关键的事情。砸了咂舌就想骂自己,还真是越忙越想不起事来。那人来时的确抓不准频率,抓得住的反而是先决条件,就一个字——睡。

——这怎么就轻易丢在了脑后呢?

理了理衣襟,正准备直接趴在桌上囫囵睡个觉。刚动另一件事又窜上了脑子里。这回没半点脾气了,起了身拉开对面的椅子,转手开了香槟,往两边的高脚杯各倒了三分之一。

举了高脚杯晃晃,浅金色的液体里气泡一时沸沸扬扬。他也跟着恍了神,视野里高脚杯的轮廓越发清晰,烛光却模糊下去,直到眼睫的尽头。神圣罗马有可能会来,就在今晚。

他可能会望过那一盏烛光,吻过这一个高脚杯的杯沿。


01

基尔伯特猜测自己是否真的到了临界点。

他近来睡不好,难以入眠,睡着了又多梦。多梦不算糟糕,大不了就当多看了几场荒唐的电影。可惜那些梦多半是记不住的残影,醒了就再碰不着。

半夜里醒得多了,他慢慢也习惯了。神圣罗马也是,——尽管一个幽灵似乎也没有挑三拣四的权力。

他早忘了是在什么时候能看见男孩。往往是深夜,睡梦中醒来后看到他的机率能翻上几番。说是看见也不准确,他们还能交谈。聊的东西不多也不少,凑合着能捱一个夜晚。

到底是长了点心眼,普鲁士人在卧室里留了盘西洋棋。见着了闲聊时便有一搭没一搭地下,有时熬不住困意趴了桌睡。醒了没人,依着残局放好,收拾妥了等着下回再续。男孩也不计较,他聊就聊,下棋就下棋。男人睡了,他顺手就拿了书架上的书看,任半盏凉了的咖啡和一局棋守在手边。

基尔伯特隐隐约约察觉过这一征兆的含义。即便知晓了也徒劳,他试着放宽心。

他大概还是松开了手,因着随后那些逐渐清晰的梦境便如同潮水般,缓缓淹没了他的头顶。


最先传入耳中的是椅子脚拖拽过地板的沉闷声响。深呼吸,睁开眼后视野染了一片混乱的纯白。眨过几次眼后的感受就好多了,他再一次深深闭上眼时,听见了酒倒入杯壁的声音。气泡破裂的声响轻柔得像是猫儿微颤的胡须尖。

刚刚该是做过了一个梦,他静静地想,也许是看到了烈日下飞扬的黑鹫旗,或是男孩拽下那头巴巴里狮的铁链。如果是后者,那怕不会是在1922年之后的事了。那一年最后一头野生的巴巴里狮死于枪管之下,猎狗的口水肆无忌惮地沾在它的脖颈上。尘土脏了狮鬃,狮爪鲜血淋漓——当年叱咤于古罗马斗兽场的它们,竟也落得如此下场。

思绪纷纷扰扰。他终于记起了方才所梦为何物。低低笑了声,他抬起头。男孩正垂着眼睫看杯中酒。

“你来了?”

“嗯。”

他问得随意,他答得也轻巧。基尔伯特动手去切那蛋糕时,他撑着下巴只是看。

“我还以为你会请我吃点家常菜。”

“今天毕竟是节日嘛。”基尔伯特只顾着把巧克力片往男孩的碟子上堆,“你要是想吃土豆炖猪肘子,我下回就给你弄。”

神圣罗马皱了皱眉:“看着就腻,放少点。”

“奶油可以少,巧克力不行。”

那碟子蛋糕推过去后,男孩几乎要绷不住脸。举起叉子的模样就不免有点悻悻然的。基尔伯特坐在对面看他,眼睛不知不觉就笑弯了。他伸手去揉他的发。

“我还以为你平安夜会来,还特意挑了半天苹果。”他开始没话找话。

“抱歉,”男孩躲了躲他的手,耸耸肩,“你知道我没法控制哪天能来哪天不能。”

基尔伯特笑了笑。闪闪烁烁的烛光里,两人对望的眼神隔了层纱般,揭不透。

“——不过幸好你那晚没有来。”


02

他朦朦胧胧地记起这是一个梦。

他走入人海。拥挤的街道。陌生人擦过手臂的体温。食物香甜的气味。叫卖声听着很让人烦躁,可是真正的原因不在这里,他回过头。人群的缝隙里有漆黑的袍角掠过。

那个孩子没有跟上来,也许自己该放慢脚步,他停在原地拧着眉望着,或者该和那孩子讲清楚他们没有逗留在这一条无趣的街上的闲暇?

穿着黑斗篷的孩子终于跌跌撞撞地挤了出来。他等不及他,转头又是急急地走。街角那头飘来了温暖的香味。猛然间才想起已是入冬之时,那孩子穿的不像多......

茫茫然间心里微微抽了抽,他如有感应般回了头。卖花姑娘的尖叫声这会儿才刚刚准备跳出喉咙。那斗篷快要盖住孩子跌下的身影了。

他想说,糟糕,那孩子要摔倒了,腓特烈老爹或者罗德里赫......不对,总会有人要训自己一顿了。回过神来却是一愣。

——他竟然扶住了他。

难以想象刚刚那一刻自己爆发的速度,他这时候才听出了耳鸣的造访。心跳在一瞬的爆发后剧烈得堪比一场弗拉明戈。他只是愣愣地盯着那孩子。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,恐慌谈不上,生气更谈不上。

神圣罗马抬起脸时,男人对上了一双湛蓝的眸子。那抹蓝色平静如一片矢车菊。他像是被热水烫过一般慌慌忙忙收了手。

“没事吧,没事吧......”他拽起他,抓了他的手就走,只是絮絮叨叨止也止不住,“这里人多你怎么也该揪一把我衣角......反正我也不在意你随便抓......饿不饿我看看吃些什么好——”

他刹住了话头,低头看看。神圣罗马用另一只手抱住了他的手臂。再看那人的脸,眉角唇角倒是都绷得紧紧的,看不出任何一丝变化。他忽然就想笑了,低了手要揉他的发。

然后他便听见桌子脚拖拽过地板的声响。原来这是一个梦啊,他想笑。

笑着笑着,眼角却湿润了。


03

哦,神圣罗马说。然后再无下文。

基尔伯特为此感到一丝轻松,也许还会剩下几分挠心挠肺的憋屈。但所幸男孩没有追问,起码此时此刻。他知道自己从来拒绝不了他。神圣罗马轻轻咬下了勺子上的巧克力蛋糕。

他不想告诉男孩,他恐惧着他咬下苹果的那一刻。红艳艳的一抹色泽。

那仿佛是在咬下自己心脏的一块。


04

说实话,那不尽然是一个纯粹的梦。

基尔伯特曾见过这个场景,同样的两位主角,他和他。只是位置调换了一轮。

换了身份,他们做的事也很不一样。当时还颇有长兄气场的神圣罗马自然是不曾抛下过小小的普鲁士,他拉着他的手,一路穿过人海汹涌的长街。小普鲁士手里攥着兄长给他买的一袋子糖果,嘴角吃得黏黏答答。神圣罗马倒没有嫌恶地甩开他的手。

他掀起了斗篷盖在他的头顶上。于是那些雪便落在了地上,落在了孩子不甚清晰的视野之外,落在了普鲁士长年不醒的梦里。

说来好笑,你离去许久,梦到深处却仍脱不开你的身影。


05

“喂,问你个问题。”

“嗯?”

“你曾经听到过吗,苹果的心跳声。”

“苹果的心跳声?”

“嗯,是像这样的......”他向他招招手,“过来点,我模仿给你听。”

男孩推开了高脚杯,浅金色的香槟一晃一晃,气泡在其中荡漾宛如孤鲸。不虞有诈,他靠了过来。基尔伯特忍着笑凑在他耳边,压低了声音。男孩认真聆听时眼帘总是微微垂下。

“苹果是这样鼓动它们的心跳的——”他侧了侧脸,吻了吻他的耳根。热气熏得男孩下意识一缩脖颈。

“‘我爱你’。”

(完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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